【桃生方式】想去:新南12 高慶榮


高慶榮:空間是讓人走出來,空間也是讓人互相分享


【桃生方式】想去:新南12 高慶榮
攝影/影片剪接:蔡士豪|訪問/文字記錄:林彩虹|文章撰寫:林彩虹
 
特別感謝:串場的小正太、柚子茶、新南老街上的貓

Youtube影片連結:https://youtu.be/FUd3-okSn8Y

同屬大溪老街,相較於旁邊的和平老街充滿小吃與人潮,「新南一二」所在的新南老街就顯得安靜與空曠許多,街道保留了許多完整與整修過的牌樓,但潛藏在寧靜之下的是這裡正在凝聚的人、事與空間。來到仍在裝修中、充滿油漆與木頭味的「新南一二」拜訪三手微市集的創辦人高慶榮,這次要記錄的是從流動的活動到定點空間的誕生,也從人與地方的關聯來理解何謂「文創」。


「我覺得要結合不同的人,除了要有事情發生之外,空間也是很重要,因為有了一個空間後大家會在那個地方做一些發想,有可能互相的想法就可以結合。」

問:為什麼會回到大溪,在回到大溪之前有什麼樣的學經歷、做了什麼樣的工作?
高慶榮(以下簡稱高):我自己是學美術的,過去是在高師大讀書,畢業之後先去實習,實習後選擇先去當兵,當兵退伍之後先在台北工作一陣子,又到台中工作,決定要回桃園是在2013下半年,回來之後就開始在想可以做什麼事情、想要做什麼事情。在台北的時候我有做過公共藝術,在藝術工作室工作,在台中的三年是在國中服務,回來桃園之後就想說,在學校的感覺跟我想做的事好像不太一樣,當然在學校教學的過程是很開心的,也做了些很有趣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一直處於工作的狀態,雖然好像下班之後還有一些時間,但是這些時間無法讓我去做一些特別的事情,因為下班後就很累、就會想回家休息一下,漸漸的就覺得,好像在學校工作這件事會讓自己無法負荷想做的其他事情,所以就決定把學校的工作停止。
停止後的下一步就是思考要做什麼,我有跟一個夥伴創立一個文創品牌叫做「三分之二揪」,做了一些文創商品,也有跑一些比較特別的,像是市集或是一些展售空間,去過市集之後,有一天就突然想到:「為什麼我們都跑台北的、新竹的、台中的市集,為什麼桃園沒有文創市集?沒有文創市集好可惜,有機會自己也來創一個。」當然這個想法是先放在心裡一陣子,後來才有了機會來做文創市集。
問:會選擇回來大溪,是因為小時候就住在這裡?
高:我自己是大溪人,戶籍在大溪,後來因為就學的關係有離開到平鎮,不過老家還是在大溪,但其實一開始也不是直接就來到大溪城鎮裡,我自己的老家是在大溪外圍比較偏交流道的南興社區,所以回來的時候是先到了那裡,因為是自己家鄉的社區,里長也很熱心。我初期是透過一些藝術參與的方式來做南興的社造,會進大溪老城,其實是因為在某一次提案的場合認識一家「三和木藝」,它是一間大溪傳統型的木器行,當時我想說離家那麼近就有一個木作的工廠、工坊,可以有一些體驗或是操作,這很吸引我們這種做裝置藝術的人,我也很想做木作,所以就⋯⋯衝了!
去到三和木藝的一開始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它就真的是工廠的感覺,但跟裡面的百合姊、自謙大哥聊過之後,發現其實他們的想法滿棒的,我也觀察到他們當時有一些社會工作者或是城鄉的概念結合在裡面,但是沒有藝術設計這一塊的人在裡面去run,當時一方面想說有機會可以結合這個空間去做一些特別的事,另一方面也覺得他們還滿欠缺這個部分,所以就幫他們規劃了第一套CI,也就是Logo和一些視覺設計,然後也在那裡認識了其他大溪的夥伴,所有接下來在大溪做的事其實也不是一開始就設定說「我要回來桃園、我要進入大溪、我要來做一個什麼什麼東西。」都是因為做了一些事情、認識了一些人,然後一件事一件事環環相扣才做到現在這樣子。
我覺得要結合不同的人,除了要有事情發生之外,空間也是很重要,因為有了一個空間後大家會在那個地方做一些發想,有可能互相的想法就可以結合。所以我在那裡也認識了一些正在大溪做特別事情的人,也才有機會認識到現在的夥伴澤昇,認識他之後,因為「為什麼桃園沒有文創市集?有機會自己也要來弄一個。」的念頭一直壓在心裡,剛好當時他有計劃是要做一個成果發表會,所以就想說,他要做成果發表會、我要做市集,這兩者之間好像可以結合,就這樣因緣際會地2014年的7月辦了第一場三手微市集。
第一次辦市集的時候也會想,在大溪做這件事可不可行?因為沒有嘗試過,而且我們不是在大家知道的、很熱鬧的和平老街辦,是在這樣一條寧靜的、塵封而且還沒被打開的一條老街上,但這條老街有很特別的底蘊,他的牌樓很漂亮,你會發現其實都是一些還沒有被大量翻修的住家,所以他們老的樣子是真正的「老樣子」,再來就是這裡有一間很特別的牌樓叫「建成商行」,也就是後來我們辦三手微市集的場所,我們來的時候這個牌樓其實已經荒廢二十幾年了, 雖然斑駁、舊,但我個人有一個很奇怪的點,包括在過去創作的脈絡裡,我很喜歡廢墟和廢棄的工廠,也曾經在一些廢棄空間裡面做過創作和攝影。當時我來到這裡,看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就覺得,「哇,這也太漂亮了!」。開始清理、整理的過程中我們除了做一些記錄之外,也在網路上結合一些夥伴進來一起玩。建成商行第一階段整理完的時候大概清了十幾台卡車的垃圾,有廢棄物、雜草、垃圾、木柴什麼的,整理之後開始進行恢復,我們採用的是「減法」,把一些很漂亮的空間、結構、廊柱找出來,有點像考古那樣從土堆裡面挖出來,把它們保留下來,也不要去修它,因為都是過去的痕跡。
把空間整理出來之後,我們就辦了一場市集。一開始也不是像現在的規模這樣有四個空間,先是第一條中間空間的江姓屋主覺得還滿有趣的,而且他們喜歡文創的東西,之後第二塊地主、第三塊地主是在辦了幾次活動之後,覺得這樣很特別很不錯,所以就延續了下去,三手微市集就在這個地方發生。



「這個過程讓我決定自己應該要來找找看桃園的『人』這塊,而不只是點,找各個地方的『人』的特性,應該會發現其實透過人去訴說的空間會更有魅力。」

問:剛來的時候對這裡有沒有一些想法或是一些觀察?
高:剛來的一些想法跟大家對大溪的想法一樣,豆干、老街,大概就是那個樣子,像我在高雄念書的時候就曾經被問說:「欸你的家鄉桃園嘛,那桃園要去哪裡玩?」我答不出來,雖然會講大溪,但為什麼要去大溪玩?吃豆干、逛老街,然後呢?好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其實去其他任何一條老街都可以啊,為什麼一定要來大溪?當然桃園有沒有很多很棒的東西?其實是有的。有一次很特別的經驗是我去了嘉義,大家對嘉義的印象也很模糊,就阿里山什麼的,我去之前也是跟大家的概念一樣,但是那次去是個在那邊做文化記者的學弟帶,他帶我去他採訪過的事物空間、各種地方繞一遍,那三天我超感動的,覺得這是一種不管翻任何旅遊刊物的介紹都不會有的行程,但是去了就會發現整個過程中最讓人感動的並不是很壯觀的、美麗的景色,而是人,人在做的事情、人堅持在做的事情。這個過程讓我決定自己應該要來找找看桃園的「人」這塊,而不只是點,找各個地方的「人」的特性,應該會發現其實透過人去訴說的空間會更有魅力。
很多人對自己的家鄉不熟,尤其剛好大學是一個階段,會發現大家都離開了家鄉去到別的地方,然後被問到自己家鄉的時候會說不出很深刻的東西,很奇怪的是為什麼對自己長大的地方不熟?大概是像我們常常講的,住的離學校越近越容易遲到,住在自己的家鄉,反而會忽略掉自己家鄉周邊的東西。
問:市集對你來說有什麼特色,或是他有什麼樣的優點?
高:一開始除了我們自己有在跑市集之外,會辦市集主要的原因是在想說,桃園前幾年被稱做文化沙漠,為什麼?並不是說桃園沒有人、沒有創作者、沒有工作室,其實桃園有非常多的創作者、非常多的工作室、非常棒的藝術家,這些人在哪裡?可能是因為我們離台北太近了、交通太方便了,所以過渡到台北之後,即使發光發熱,他的能量也會被稱做台北的能量,不會說是桃園的。當然不是一開始辦市集就想得這麼宏大啦,是辦了之後才發現這樣的一個平台會有機會讓一些桃園的創作者在這個地方被發現,在辦市集的初期我們有花費非常多的心力,去找尋桃園有資質成為品牌的一些工作室,他可能沒有在跑市集,甚至也沒有在曝光,但透過我們跟他溝通或是討論一下有什麼樣的方式可以呈現之後,挖掘了很多桃園的品牌工作室,這是一件滿令人振奮的事情。
後來開始去思考說,市集是每個月一次的能量,結束之後大家就散掉,要怎麼樣保持這個凝聚的能量,所以我們才會開始討論是不是應該要有一個空間。剛開始想要做空間的時候,並沒有想說要個空間有多容易,想過要用合作的方式嗎,或是用租的方式,各種可能的方式都有想過,甚至有談過一些空間,但就很可惜後來都沒有成。老街的房子要有機會能夠進駐是要靠緣分的,不是這麼簡單就有機會進駐,所以是因為有一些機會、機緣,然後我們材來到了這邊做這些事。



「但把這個問題轉過來看,為什麼不是想個辦法讓這個產業變得吸引人?」

問:那你對大溪本身木藝這個產業的發展有什麼觀察?另外它和你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有什麼樣的結合?
高:我們在辦市集的時候其實就常常會談到木頭的元素,木頭是一個很適合跟任何媒材做結合的材料,他有非常多的可能性,所以我們在辦文創市集的時候很鼓勵所有的品牌去思考怎麼樣跟木作做結合。因為大溪有木藝生態博物館、有很大量的木作產業,還有很多像「三和木藝」這樣一個過去是做神桌甚至是代工的木工廠,是一個滿健全的木藝生態體系。
對大溪目前木藝生態的觀察,其實大溪因為做神桌非常具代表性、非常知名,所以神桌店非常多,但是慢慢地這幾年神桌的產業需求量沒那麼大,有一些老師傅的木工廠其實是關門、沒有要做的,除了產量需求沒那麼大之外,另外一個原因是二代不願意接,為什麼二代不願意接?第一個有可能是他們覺得這個產業沒有未來,第二個是他們覺得這個產業很古板、很無聊,第三個可能是他們覺得太累了。但把這個問題轉過來看,為什麼不是想個辦法讓這個產業變的吸引人?其實現在的年輕人對木作是非常有興趣的,能夠作一點木作就覺得很刺激,甚至花大筆的錢去學,那為什麼這些傳統型的木工廠有非常完備的機器、工具,甚至技藝,年輕人卻不願意接?
大溪的木作產業也可以去思考和設計、文創複媒進行結合,不一定要全部都用木頭做一件東西,可以用各類媒材,比如說現在很紅的工業風,或是用一些編織、布料和木作的產業結合,就像有一些是結合沙發椅面和木作。過去的木作產業就是整個幾乎都用木頭,其實這是可以去做一些轉變的。
再來就是大溪木藝博物館成立了,我覺得透過博物館的高度再去做很多木藝的推廣,其實是更有效果的,也更有可能性,甚至因為有博物館的成立,會讓大家去認知到大溪木藝這個品牌,會覺得原來大溪木藝不僅只是一個聚落,未來透過博物館的延續可能會有品牌的產生,進而會有認證,現在以產業界來說,大溪的木作就是標榜材料用的實在、技術不錯,這其實可以更精準地凝聚出一個品牌,如果是以一個品牌來做的話,它的可能性會更高。
問:目前規劃的「新南一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空間?
高:其實這個地方我們的設定比較傾向是去延續三手文創品牌的能量,所以原則上它會是一個文創的展售平台,介紹這些文創品牌做的東西是什麼,這是他的第一個功能。第二是這個據點是比較開放、友善的空間,可能有很多的會議、講座會透過這個空間去呈現,我們二樓還有一個展覽空間,然後後面那一間會有教室和書屋的結合,當然書屋並不是很純粹的書店,會是有一點展覽形式的書屋,到時候我們會定期由一個夥伴去規劃,像這個空間那麼小,其實更適合的就是選書展,所以他會定期以一個主題去選書,作一個小小的書展,另外也會有一些設計類型的工具書在這邊。中間這些桌椅會定期有一些手作品牌來帶一些工作坊和課程。後來會再去結合到餐飲,有一點飲料、輕食,為什麼要結合餐飲是覺得在聊天的時候,其實有一杯飲料會更好,我們在對話的時候,喝一杯咖啡會讓空間整個的氛圍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們把這個元素放進來;餐飲的部分會結合一些手作品牌,甜點、餅乾、麵包或是派,未來可能會規畫一周裡面有一兩天是品牌日,當天由那個品牌當店長,他會進駐然後做料理給大家,未來也有可能結合一些用料理的方式來做藝術創作的創作者。
問:老房子或是這樣的一個空間對你來說有什麼樣的意義,或是對你來說這個房子為什麼適合經營這樣的空間?
高:老房子其實很有魅力,但是以修復和技藝一個空間來說其實是滿有挑戰性的,我們這間老房子所有的牆面都是土牆,不能敲也不能釘,所以我們的結構都要另外做過,用鋼骨結構去支撐,雖然土牆結構是滿結實的,但是它只要有水就會垮,第一階段我們就要做防水,然後去加強結構後,後續才能開始做一些裝修,接下來很困難的部分就是取捨:哪些要留、哪些要保存、哪些要做改造?因為有和木工坊合作,所以就邊看邊學了些木作,幾乎所有看得到的木作都是我們自己動手來完成的,包括桌椅、木隔間、牆面,當然效率和工沒有辦法像專業師傅那樣,但是有自己做的部分我覺得會有更多的可能性。
其實這間老房子很有趣,他後面的部分是清末的,其實已經一百多快兩百年了,前面的牌樓是比較接近在日治時期的時候做的,年代差從媒材上就可以看出來,前面的牌樓是磚,這邊的是土牆,有兩種不同風格的調性在這一間老屋子共同呈現。另外也有一個很有趣的是,就是從入口看到會覺得它是歪的、樑是斜的,為什麼會這樣?其實以前門的方位並不是這樣子,是日治時期有個街道改正計畫,早期人家蓋房子沒有說路一定是要直的,主要是看風水,或是說喜歡門面對哪就是哪裡,路是歪七扭八的,後來在日治時期的時候就開始整個街區的重新規劃,所以全部的路就像現在看到的中山路新南老街,路是直線過去的,但以前的尺度並不是正的,是有點歪的,這就滿有趣的。
這間房子能講故事很多,以前這間和旁邊兩間是醫生在住的,所以醫生可能住在這裡,旁邊是他的診所,甚至過去也有做過音樂工廠。它是三進,還滿長的,以前長型街屋都是從前面套到後面,通常前面是做店面,後面一進一進開始是住家。


「我覺得空間是讓人走出來,空間也是讓人互相分享。」

問:做了很多都是活動性質的事,像市集和工作坊,那一個具體的空間具有什麼樣的意義?
高:因為活動做連結都是透過網路,所以就會是比較虛擬的感覺,一個實體空間其實未來可能會有很多元的發展,透過這個實體空間,有人要找我們就不一定要透過網路,這會降低他的意願,他可能會親自來這個空間,來了之後我們開始聊,聊以後可能的合作、有各種可能性,另外也會希望這個空間未來可以提供給一些回來到大溪或桃園的年輕人,他們想要做一些事情就可以來這個空間聊聊,如果我們覺得有適合的搞不好就會有合作。我覺得空間是讓人走出來,空間也是讓人互相分享。
這個空間也是要靠很多品牌、好朋友的支持,其實我們這個空間的嘗試是大溪還沒有人做過的,譬如說改老房子好了,真的已經住在裡面的人常常會有盲點,覺得說怎麼可能改成那樣,所以他們不會去欣賞自己的老房子。我們在這個空間施工的時候,不像有些人會關鐵柵欄不給人家看裡面的施工,我們都門開開的,所以左鄰右舍都會來這邊看一下,然後他們會慢慢看到這個房子的改變,甚至他們之後就會走進來,像八月的時候空間有做一次開放展覽,那時候就很多人進來問他的家有沒有可能也來做做看。另外我之前有在這邊辦過一場講座,原本我們對講座的設定是應該會有很多來自不同地方的人,結果那天來最多的反而是街坊鄰居,但是他們很關心這塊,因為他們也有小孩啊,小孩都在外地工作,為什麼不回來自己的家鄉做一些事情?
我覺得和人家講,不如叫他直接來看,老房子也可以有一些改變,當然我們不一定是做最好的,但是可能就是在大溪還沒人嘗試過,至少有一個示範的效果,接下來大溪一定會有很多的老空間可以藉由活化來去做一些轉變。
問:就你回來開始經營市集、工作室的這段時間,大溪有沒有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高:先不講大溪,我覺得桃園這兩年的變化很大,包括有很多的年輕團體、藝文空間、獨立書店,一個一個冒出來,也開始有run一些事情。回到大溪,我覺得有一個很大的變化是博物館的成立,還有去年七月的市集,其實在中山老街辦三手微市集一開始只是想嘗試看看,沒有在一開始就設定說可以達到什麼樣的影響,是嘗試讓中山老街有各種的面貌,看看有沒有機會讓中山老街更具有藝文的調性,讓整個大溪的觀光內容更豐富,和平老街是一個非常多吃的玩的、非常熱鬧的街道,那另外一條老街就可以做成比較藝文觀光的性質,也有一些特別的空間,讓大家進入到老房子裡。
問:在你回來大溪之後,一天的生活作息是什麼樣子的?和以前在其他地方當老師或是從事其他工作的時候有什麼不一樣?
高:不一樣啊,因為吃人家的薪水就是上班下班,現在不是,因為在做自己的事,我白天因為在弄房子嘛,所以是做比較勞動的事,回去就開始上網、管理、發文、聯絡品牌,其實都會弄到滿晚的,說實在還滿累的,但這都是階段性任務,之後會希望是結合一些品牌、朋友的能量。
像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白天有時候還不用那麼早上班,因為我是專任的,所以有課的時候再去,可能中午才去,下午四點就下班了,下班以後就是我自己的時間,滿輕鬆的,現在就是很密集,事情很多都做不完,但這也是我個人要重新去思考時間的規劃。
問:我們目前訪問到的人都很剝削自己。
高:做這種……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人都很剝削自己。



「現在桃園有很多空間和很多年輕的朋友,其實就要多聯結,每個人都有自己專長的事情,可以透過自己的專長去做很多事,可以去思考,即使現階段做的這些事不是在幫自己,但是這個際遇可能就會影響到後面的可能性。」

問:有沒有什麼樣的價值觀,或是對於地方的一些觀察、感受是特別想要傳遞出去的?。
高:我常常會跟別人講的就是主動性,其實有些事情不用預設你一定要怎麼樣,或是一定要有怎麼樣的結果,這樣得失心會太重,很多事情是要有主動性去嘗試,去嘗試了之後會發現原本訂是一的目標,可能做到了零點七、零點八,雖然沒有達到一,但是至少做到了這個階段。
現在桃園有很多空間和很多年輕的朋友,其實就要多聯結,每個人都有自己專長的事情,可以透過自己的專長去做很多事,可以去思考,即使現階段做的這些事不是在幫自己,但是這個際遇可能就會影響到後面的可能性,我覺得際遇是滿重要的,當然自己的專業還是要兼顧,把專業顧好然後多做嘗試。

0 意見:

張貼留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