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市論壇】「劇場,在地方——桃園在地劇團與地方展演生態」12.11場記





【我市論壇】「戲劇、行動與賦權——劇場與公民行動」12.4場記
【時間】2015/12/4() 19:00 ~ 21:00【地點】ThERE CAFE & LIVE HOUsE(桃園市桃園區復興路454B1
【講者】謝鴻文(SHOW影劇團藝術總監)、王正豪(犀牛劇團團長)
【主持】劉懿葳【記錄】林采鴻【直播】蔡士豪(以上皆為桃步走成員)


 指導單位:桃園市政府、桃園市議會
 主辦單位:桃園市政府青年事務局
 工作團隊:桃步走青年行動團隊
 協辦單位:ThERE CAFE & LIVE HOUsE





謝鴻文|

我會把焦點集中在現代戲劇的部分,但桃園傳統戲劇的發展是整個戲劇界非常重要的部分,劇團和劇種也蠻多的,但有些劇種已經快要沒落,例如客家採茶大戲高甲戲,僅存的歌仔戲、布袋戲還有勉強在維持。

要介紹桃園現代戲劇的發展,要先從日治時期開始談,為什麼從日治開始談,是因為中國話劇的發展1906年有一批中國留學生,其中包括了李叔同(弘一法師),他曾經參加過日本的春柳社,演出了《茶花女》,被認為是中國現代戲劇的開端,後來這種新劇陸續引進到台灣,其中一位重要的戲劇學者也是劇場導演川上二郎,帶著劇團來台灣演出過莎士比亞的《奧賽羅》等戲劇1920年代,台灣的新劇開始發展起來,會稱為新劇是相對於傳統戲曲而言,流行的年代大概到戰後初期1950年代左右,國民政府來到台灣之後對新劇作了改革,開始習慣稱為「話劇」。
新劇時期桃園有幾位重要的代表人物,首先是簡國賢,1917年出生在桃園,老家就在中山路和民生路交叉口附近,有一家中藥坊,那家中藥坊現在還在,簡國賢曾經留學日本,在那裡的築地小劇場有一些學習的機會,回台灣後因緣際會下認識了林摶秋,他們一起參與組織了「雙葉會」,名字的象徵是同時用日文和中文並行的演出如花開雙葉,可以想見當時殖民時期下的戲劇演出狀態,代表作有《通事吳鳳》、《阿里山》等等。簡國賢真正的代表作是到1946年戰後,創辦了一個團體叫做「聖烽演劇研究會」,演出了他的劇本《壁》,呈現出在社會情境中的階級對立和貧富差異,他用很社會現實的批判精神去為勞動階層發聲,透過舞台上的一面牆壁象徵階級隔閡 , 戲裡面的許乞食有一段很發人深省的台詞,是在對著牆壁講話:「壁啊!壁 , 為什麼這層壁不能打破呢?」,要打倒的牆壁是個有形的象徵,還有一個無形的存在關於階級的差異。

這齣戲演完隔年,簡國賢就在二二八事件的時候被羅織了共產黨黨員的罪名,因此被犧牲。後來桃園現代戲劇的發展又空白了幾年,零星有些演出但都是學校的話劇團體,通常都充滿了當時社會現實中的「反共抗俄」精神,戰後還有幾個比較重要的事件,方寸(本名方玉春)是中壢人,寫過一些舞台劇,最大的成就是在電視劇,1969年參與了台灣史上第一部連續劇《晶晶》。之後又隔了很多年,直到1991年桃園的現代戲劇才開始有了一些轉變,桃園的第一個現代劇團出現了,叫做「丫丫兒童劇團」,由黃俊芳老師創立,很可惜現在已經不存在了,剛成立的到2001年這十年間是他們的黃金時期,製作了很多兒童劇。1994年桃園第一個教師劇團「桃園劇坊」成立,由大有國小魏銘華老師和幾個學校的老師們所組成,可以說是桃園最早做符合藝術與人文課程中的戲劇教育的團體,也很可惜已經成為歷史。2000年還有一個劇團叫做「空間劇坊」,是由中壢啟英高中的吳泰德老師帶著他的學生和一些劇場工作者一同組成,演過兒童劇,也演過成人和歌舞劇,但劇坊維持的時間不久就夭折了

桃園現代戲劇有比較大的改變是在2008年之後,現在桃園在地活躍的劇團開始生長起來,目前桃園有六個劇團向文化局立案註冊,有SHOW影劇團、犀牛劇團、陳家聲工作室、栢優座、慢島劇團和海波劇團。

前面簡介一下桃園現代戲劇發展的歷史後,就來看一下SHOW影劇團做了什麼。SHOW影劇團是2008年成立,團長陳義翔是啟英高中影劇科畢業,在台北打滾奮鬥很久,為了實現在自己在戲劇這方面的夢想,也去做過很多雜工,到了2008年決定回到故鄉桃園來做點事情,回來創了SHOW影劇團,最早是和桃園高中的話劇社一起,名稱也是和這群學生一起發想激盪出來的,SHOW影劇團的SHOW為什麼是大寫,意思是我們希望可以讓每個人的生命力去show出來,透過自己和社區的故事去進行展演,在展演的過程中能夠放大戲劇的影響力,所以是大寫。義翔創團到2010,劇團的運作並不是太穩定的狀態,沒有太多對外的演出,我在劇團成立第三年後加入,加入後我們開始企劃舉辦了「咖啡館小戲節」。

這裡有一些簡單的創團介紹,我們主要的工作是從事戲劇教育,以發現生命中的感動故事為基礎,希望邀請各階層的民眾來進行drama performance。在那年暑假開始進行工作坊,有青少年、親子和社區三個主題,為什麼要特別做親子,一方面是我自己的專業背景,我是學兒童戲劇出身的,所以知道我們要做社區劇場,教育下一代非常重要,是我們一定要守護住的族群,而且我們希望家長和孩子互相參與互相學習成長,這樣孩子的成長和改變會比單獨把孩子送去學戲劇來得更有效益  ; 青少年則是指十二到十八歲,十八歲以上屬於成人。每年暑假我們都辦這樣三個這樣的工作坊,以八星期為單位,上完八次課之後,我們就教劇本的創作,根據當年我們所關心的社區議題和自己所發生的故事做一個主題之後,在九月創辦「咖啡館小戲節」做成果演出,為什麼取這個名字是因為從201014年我們都進駐在莊敬路巷子裡的一間咖啡館「阿助那裡」,演出的方式是這三個工作坊都會各自呈現一到兩齣的小品作品,也會去邀請一些和自己合作過的社區來做觀摩性的演出,在一天之內就辦了小戲節,這個小戲節對桃園來說也算是個創舉,因為過去很少在桃園能看到這種實驗性,又是以在地的劇團和民眾來演出自己的故事。

SHOW影劇團在做社區劇場的培力已經和很多單位合作過,也遠到新竹、鶯歌的社區去進行交流,另外校園戲劇教育也是固定都有和學校合作進行戲劇教育課程,也和一些團體合作,另外在2012年也辦了國際性的戲劇教育,邀請了澳門的「足跡」來桃園做過一次演出,演出的作品叫做《境・遇》,再來就是我們劇團自己的演出,行跡從台北新北宜蘭基隆花蓮屏東,希望我們可以繼續巡迴。

在每次演出結束後會和現場的觀眾有一些座談分享,分享後會做現場投票,最高票的戲我們會優先帶到各地去巡演,也因此有些社區看到後會覺得很有趣,會來接洽希望我們可以到他們社區去帶工作坊,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桃園的寶慶里,里長汝志超來看過咖啡館小戲節後非常興奮激動,說一定要到寶慶里、在他住的社區辦一個工作坊,成立一個社區劇團「三腳貓劇團」,第一齣戲演出的是這個社區決定要做出一個行動,希望可以實行公共場所禁菸,聽說效果還不錯,後來這個劇團也遇到了很多社區劇場會遇到的問題,就是延續力,我們做了培力之後,如果沒有繼續陪伴他有的就會失去動力,或是社區的領導者沒有再往前的動力,可能就會進入停滯的狀態,因為這個原因之後想要再做可能就要從零開始。

另外我們也有出版過兩本書,《騷動》是青少年劇本,根據這幾年和青少年做的青少年劇場,把他們的劇本編輯成書,這樣的青少年劇本在台灣來說非常少見,劇本本身就很少有出版的機會,右下角這本《社區劇場的實踐之道》是分享我們做社區劇場的工作經驗,分成三個部分,前面是「來劇場遊戲」,遊戲很容易打破人和人之間的隔閡和距離,尤其桃園有這麼多大型集中式的社區,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其實是有點冷漠的,先把人的關係去連結起來,遊戲是很好的潤滑劑,所以工作坊的前四周經常都是在進行遊戲,接著進行到劇場培力的第二階段,是要去思考我們關心的社區公共議題是什麼,從這裡去尋找線索,今天來到現場的也許是十幾二十個人,在工作坊裡會想提出什麼樣的問題與思考?最後一個階段是創造,通常採用集體創作,大家一起構思劇本再分配角色去做演出,所以我們還蠻自豪劇團培訓的都是素人,可能是從來都沒有接觸過戲劇的民眾,是生平第一次可以有舞台去呈現自己對這份土地的關愛,我們還去影響到了一些人,尤其是青少年劇場的青少年,很多人因此決心走向戲劇之路,所以目前劇團有蠻多青少年團員在大學都是唸影劇科系的。

我們從201315年三月,在大溪的林鍾隆紀念館駐館,林鍾隆是戰後第一代的台灣兒童文學作家,也影響台灣兒童文學非常的深遠,我常說桃園的文學有雙璧--鍾肇政和林鍾隆,2013年時仁和國小的前校長非常有心,他知道學校附近住著林鍾隆老師,林老師過世後他去悼念,並且和教育局談,有了這樣的念頭要幫老師蓋紀念館,經費下來後學校找我當顧問去籌備這個紀念館,於是有了台灣第一座兒童文學作家的紀念館,可惜這個紀念館到今年三月就畫下休止符,因為學校換了新校長,行政團隊也早就不支持前校長做這件事情,林鍾隆紀念館也就不存在了。從籌備到進駐,我把劇團整個帶進去推文學活動,辦了超過兩百場活動,而且有百分之九十是不收費、公益性質的活動,每個月都有駐館演出。

進入到今年,前面講到的咖啡館小戲節只到2014年,因為我們離開了阿助那裡咖啡館,就重新再做了調整,改名叫「愛SHOW小戲節」,我們覺得在累積了五年經驗後,也開始變得比較成熟,而且這幾年一直在和不同社區進行合作,所以就有更大的企圖心想去串聯桃園各個不同族群的社群,有閩南、客家、外省、原住民,連結了四個不同的族群的社區,將來也希望這樣的嘗試再把新住民的族群納入。今年以「米食相伴」為主題,是希望社區劇場能根植在生活上,而生活最重要的就是「吃」,由不同族群去呈現出自身特有的米食文化,在今年暑假辦了工作坊,今年也因為連結的社區比較多,原本只有一天就延長為兩天。

這是我們持續在做的事情,希望可以用戲劇傳遞愛與感動、用戲劇傳遞社區文化,對自身做出省視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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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豪|

我們今天會分享一下實作上面碰到的事情,很巧的是剛剛鴻文老師也有分享到,我高中的戲劇老師就是桃園劇坊的,我畢業後桃園劇坊沒了,就加入了空間劇坊,聽老師講完後感覺到自己好像身處時代的洪流中,後來也在08年後成立了劇團。

很多人問說為什麼叫「犀牛劇團」,其實每個劇團取的名字都會有個意義,但我們其實就是亂取的,因為我們當初成立的時候並不是要做一個劇團,而是我們在做一個高中生的演出,需要有一個單位去和文化局合作。我們劇團比較特殊的地方是「青年」,我是劇團裡年紀最大的,所有成員都是我自己的學生、都是年輕人,我們固定會做的幾件事情是表演課程、公演、商演還有藝穗節,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舉辦了屬於青少年的戲劇節。課程的部分分成三種,第一種是針對自己團員的課程,因為組成比較年輕,所以會請外面的老師或我自己去幫團員上課(例如肢體課程),或是團員自己在外面會去玩一些工作坊和表演課程,會來回饋給大家,這是要加強自己團員的實力;第二種是高中生的部分,以前是由我自己下去上,後來變成是剛剛講的那群團員在有了一定的基礎後,由他們來幫小朋友下課;第三種是今年開始做的,有了自己的排練場之後我們就開始做一些一般民眾的課程,召募一些對表演有興趣的人來上課,但在桃園做劇團演出或上課多多少少都會碰到一些問題,因為上課會分成兩種,一種是自費,會有招生招不到的問題,表演的生態在桃園是比較缺乏的,另一種是免費,和政府合作(例如文化局),但常常會碰到政府不敢經費的狀況,政府覺得ok才能做。

另外一個是公演,我們應該是少數敢在桃園做售票演出的劇團,我們其實離臺北很近,但我的朋友卻認為桃園賣票的難度和金門差不多,但我們很堅持一定要賣票,那麼認真的弄了一齣戲,為什麼不賣票?所以每到演出的時候劇團成員就很辛苦,為了推票。201213年我們各做了一次大型的公演,在中壢社福館和中壢藝術館,好消息是目前在中壢賣票還可以不虧到太多。

桃園中壢這邊最大的問題就是場地,沒有適合的小型表演場地,有的是中大型的場地,尤其是中壢藝術館,有一千多個位子,場地越大製作成本越高,但這裡的場地讓我們沒有選擇,還有售票問題,在這裡沒有辦法賣貴,上個月的鐵玫瑰劇場,主辦單位找了很多在地的團體,統一了票價兩百塊,在台北兩百塊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大家覺得要同舟共濟,但票還是賣得不好,只賣了兩百個位子,這裡的消費習慣是看免錢的,不能理解為什麼要買票,所以就算票房高搞不好都還虧錢。我們開始想別的辦法,既然經營劇場這麼難,所以就開始到處去巡演,今年辦了劇團的第一個巡演,故意找了傳統的故事,是比較多觀眾可以接受的,當時我跑去和文化局表演藝術科的科長談,他覺得這個想法很好,我說沒有錢沒辦法巡迴,科長也答應要補助十萬,也要我們趕快動,但我們全部弄好之後一經過選舉,科長就不見了,新科長也不幫我們處理,結果就是我們自己掏了腰包在巡演。我們嘗試走出去到地方演出,來看戲的人都覺得很不錯,又免錢,但地方的民眾認知的舞台大多是傳統的,例如歌仔戲,比較不認識現代戲劇的舞台。另外在場地限制的部分,地方的演藝廳真的很可怕,大小和設備都是問題,我們花了很多錢請外面的燈光音響公司,連技術都要自己帶進去,但都免費了結果人還是少少的,因為地方的宣傳有更大的問題。

一直虧錢,我們一定要想辦法賺點錢,所以會接一些商演,大概是一些政府單位或是廠商,他們為了推銷產品和理念會找一些表演團體來幫忙做行動劇,我們做這個其實也是很掙扎,以經濟效益來說是好的,這些活動大概都不會超過二十分鐘,比我們自己去演出的效果還好,但他們在乎的東西和我們在乎的不一樣,他們在乎的是怎麼賣這個東西、推銷這個理念,我們在乎的是這個好不好看、有沒有藝術價值,但他們不管好不好看,推銷就對了,所以我們很難和他們溝通,接到一個案子可能就要為了劇本和他們講半天,而且他們是出錢的人,通常都很強硬,所以雖然可以賺錢,但會很消耗。

我們定期會參加藝穗節,對我們來說這是度假,終於可以去玩自己想玩的東西,辛苦了一整年,我們希望的是在藝穗節中真的有想法、有趣味的去創造一齣戲,因為藝穗節給表演團隊很大的空間,演出的場地也五花八門,就算只是在一個小地方演,我們也演得很開心,能讓自己放鬆。

劇團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演就演戲劇節」,是劇團和桃園高中職學生一起做的,我們要的是學生的熱情、會給他們機會,這是必須要去做的,接下來會解釋這個活動為什麼是最重要的。第一屆是在劇團還沒成立前,當時我從台北回來,當時鴻文老師SHOW影劇團的團長義翔在帶壢中生的戲劇,他問我對教表演有沒有興趣,我回答沒有,當時只是想說當了一陣子演員要回桃園休息,但義翔說我可以試著來教教看,第一天和學生溝通不了我就走了,但後來又回去教了,開始覺得很好玩,青少年會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也完全沒有經過表演包裝,完全就是很純樸的想法的呈現,在教完一屆後我們要出去做演出,但走到哪裡都被打壓,學校和家長都說不準,社團也走了很多人,剩下七個,原本我想要放棄,但是學生反而鼓勵我不能被現實打敗,後來決定要做一個戲劇節,而且不設下條件,叫做「想演就演」,這個活動就這樣誕生,下一屆這個活動就出來了,聯合了幾間學校的話劇社,全部自費演出,就是因為「想演」。第一屆做了之後決定擴大,第二屆我開始去帶內壢高中、龍潭農工、平鎮高中,因為覺得學校的話劇社系統怎麼可以這麼爛,幾乎都不是學表演的人在教,這個戲劇節的四個劇本都是我寫的,戲都是我排的,錢也都是我出的,第三屆我們決定不只在高中演出,開始在高中做甄選,帶著二十五個高中生到中壢藝術館演出歌舞劇,這個演出幾乎花掉了我所有的錢。雖然沒錢了,但沒錢有沒錢的做法,第四屆在南區活動中心,辦得比較小,而且這時候不是我自己在做,有一些朋友來幫忙帶,也有家長願意補助了,但做完以後發覺很消耗,沒有得到什麼東西,頂多就是一些排戲時的感動,雖然也不是什麼多大的宏願要做,只是個很簡單的初衷,就連續做了四年,花了我所有的錢。2010年休息了兩年,08年就成立了自己的劇團,其實一開始劇團什麼都沒做就是為了做這個,而且當時也不叫劇團,是「犀牛劇作工作室10年開始我離開了這個行業去做一般的工作,覺得沒有繼續下去的動力,我覺得有價值的東西但沒有人懂,劇團是2012年開始營運,當時我下定決心要回來繼續做這個活動,13年開始第五屆的想演藝術節,到了第六屆歷經了八年,今年我沒有參加,因為我生病了,住院了八十天,唯一只有缺席了這屆,出院後唯一的一個想法就是要把第八屆辦到最好。

接下來要講到的是「回桃看藝術節」,很高興自己在這裡做了這麼多年,現在有一批年輕人回來願意一起做,也覺得桃園有很多地方是需要發展的,我們非常支持,所以去年雖然很忙,但也幫忙了導覽的工作,下一屆藝術節也快來了。未來的話,我們希望更多人能重視這塊,尤其是政府,文化局能夠更知道我們要的是什麼,經常都是溝通上面的不良,他們一直覺得我們就是一群要經費的人,但他們並不了解我們都是把錢拿去做這些事情,沒有什麼回扣能放到自己身上,而我們和SHOW影劇團,都是希望能夠繼續做下去,來改變這個生態,希望大家能夠更加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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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時間|


問:請問兩位老師認為目前劇團生存的困境,有哪一點是最危機,或是改變生態最關鍵的因素?
謝:這是劇團經營必然面臨到的問題,雖然資金資源一定是最需要的,但我認為資源的部分可以來自許多層面,除了公部門之外,也需要企業的贊助,而且所有團體都要有能夠自給自足、開源節流的創意和研發,我認為最迫切要解決的問題是我們很需要一個小劇場的空間,這個空間要能夠支持長期的小型演出和排練,而且除了劇團之外,也要能讓學校的話劇社團進行演出,現行公部門經營的場地其實都是大而無當的,並不適合小型的演出,桃園比較適合演出的就是中壢藝術館和龜山的廣藝表演廳,但廣藝非常封閉沒有和在地連結,另外中央大學的黑盒子劇場也是和在地的連結不夠,經營的團隊是來自台北的創作社劇團,和桃園沒有什麼互動,這些中大型場地對我們來說都是很有距離的,像我們這樣的小劇團很需要小劇場的空間,像台北典型的就是牯嶺街小劇場,小劇場不需要能容納太多人,但必須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夠接受不同形式的實驗創作,藝穗節則是另一種形式,開發了許多有趣的場地。
問:請問場地如何解決賣票的問題,又如何經營場地?由誰來經營,又如何判斷哪個劇團能夠進駐?
王:當然進駐是個理想的狀態,現在是希望能多開發一些空間,因為現在會被拆掉的空間很多,我認為是要去想這些空間能夠怎樣被利用去做演出,像我們這樣的小劇團就會需要空間去成長,也不一定要駐館,但至少這樣演出的可能性會變多,而要如何讓人理解演出的價值,而且會去買票,我認為很根本的原因是在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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